今天就是清明。因为离家太远,计划着与研支团的小伙伴们一同前往铜仁爬梵净山。高铁路过座座山丘,上面冒起袅袅青烟。想必老家这个时候也很热闹吧。
在我印象里清明节和春节一样的热闹,都说安徽是重视祭祖。我去过的地方也不多,更不会在清明节到处跑。只知道清明节我们会约着一起去老祖宗的坟上祭祀。很多人从来没见过,更不认识。仅仅通过借一个火机,递一根烟就能搭上话。根据姓后第一个字就能排出辈分,甚至认出是哪族的。那时我也不懂,只是捂着耳朵。烟花、爆竹接续不停,一直响到人们无法从烟雾中找到烟花和爆竹的引头。一般这样一天下来,身上不被烫几个洞就算是好事了。一般在此之前大家会约一顿饭,菜不是很好,但人也是不少。以往都是在村子里摆,现在很多村子拆迁,只能到拆迁小区去办。很多时候小区也没那么大地方,索性就到马路中央,把板凳桌子一放。没人管,因为家家这样。
青烟好像指向东方,那是家的方向。
想起春节前,和父亲一起去爷爷坟上。那里荆棘丛生,人都已经快走不进去了。爷爷快被忘记了,他应该也很难过吧。不远处是我的大娘家,害怕打搅,就没去借把柴刀。我们尽力往里挤,用手扯开一块空地,勉强才能跪下,这算是对我们的惩罚。坟头长出了一颗树苗,将碑压得快要倒下。没想到爷爷逝去后也要经受这样的苦,父亲说这树分支太多,不成材。我没当回事,只是着急着想着办法把它弄掉。爷爷累了一辈子,为家里操劳,会编竹篮、会打絮,做过木匠、盖过房。他们都说奶奶享了一辈子福,如今奶奶已经86岁高龄,牙一点没坏,身体依旧硬朗。但爷爷早已不在,甚至我都没能见过。
高铁穿过隧道,玻璃上突然映出了我的脸。如今我也走到了分叉口,很多选择也摆在我的面前,“路与他人不同,何必听风动容”,这或许是爷爷给我的忠告。
“前方到站……”我想我该继续前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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