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了,宿管的叔叔阿姨歇息了,楼里的学生们也停止了喧闹,除了外面呼啸的风声,就只剩我“哒哒”的键盘声。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暖和了吧……
最近事情很多,教育局的、课堂教学任务、支教工作安排还有各个科室布置给我的活。这周五就是清明节了,今年没能回去,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难过。
丹丹和我说苏州本地人对“河南”、“安徽”人有偏见。我反驳了,上下几千年,谁敢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,只不过是随风飘扬的种子,恰好落在了这里罢了。她问我你是安徽人嘛。“我是”,我毫无犹豫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我总盼望着回到繁昌——我的老家。那里除了我的亲人,我一无所有,甚至我的父母都是近些年才买的房子。那时我们总是挤在奶奶不到20平的房子,或是借宿在舅舅家。可是我们乐意回家。
童年里最快乐的事情,无非是去奶奶家追鸡和去外婆家烧锅,为此我小时候还写了不少的作文。但后来也不知道是鸡少了,还是锅锈了,再喊上童年的那些伙伴,怎么玩也没那感觉了。那段时间是痛苦的。
如今身在异乡,我甚至把“享受孤独”作为勉励自己的口号。在别人口中好像突然长大了。但是能喝下咖啡和苦茶、能忍受煎熬与痛苦就是长大嘛?我不知道。
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,不过我想我该睡了。我宽大的门缝好像在邀请寒风参观我的宿舍,寒风也毫不吝啬,吹得我脚踝生疼,希望我的被窝不会对寒风这么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