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作为脱产群体,天生带有小资属性,由于不参与社会生产和不必承担家庭支出,因此很容易忽视自身家庭的实际,也就意识不到自己所在的阶级。这导致学生对自身定位没有清楚的认知,对社会生产也没有清晰客观的看法。因此,”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,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,劳动人民要知识化,知识分子要劳动化”的理论是必须落实的。然而,我们也必须承认,大部分学生并没有脱离人民群众,他们对人民有着最深、最朴素的情感。
托广州市第十七中学来我校参观的福,晚上校长邀请我们三位支教老师去摘樱桃,吃晚饭。因为我们年轻听话的缘故,领导比较愿意带着我们出去玩。
今年的樱桃因为温度和雨水的缘故,成熟的格外晚。就连现在摘的,据说也不是本地樱桃,都是杂交或者外地的,本地樱桃还要等个几天。
我好像从来没有自己摘过水果,这应该是第一次。我们驱车前往大山村,距离县城有30分钟的车程,确实属于大山深处。下车后,山坡两侧除了茶山就是樱桃树,当然还有被撵得到处跑的鸡,它是今天的晚餐之一。
樱桃长在树上,一串串的,像一个个小灯笼,红的发光。即使被绿叶遮掩,依旧不影响它散发光芒。记得小时候父亲和我说,路两边结的果子要是没被人摘掉,不是苦的、就是涩的。因为人们都不傻,但凡好吃且伸手就得的,肯定早被摘光了。我们亲身实践了一下,确实如此。后来我们就学聪明了,专门找被薅光的树上找“漏网之鱼”
我们先找到最甜的树,然后使劲摘这棵树上的。我们边摘着,边吃着,一会一篮子就装满了。这儿的樱桃都不能久放,一天后就烂了,不新鲜,所以我们三个人也就带了一篮子。
晚餐是土鸡汤,这应该是我在镇宁喝过最好喝的鸡汤了,不亚于扬泰的药膳鸡。但是同坐的老师也很多,也没好意思多吃。晚上风也是大得吓人,据说明天就要降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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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mmy : 一个小记, 一个切身的经历,一个真实的生活片段,有文,有图.也有感受, 记录下来, 犹如河堤旁一株蔷薇, 或似山涧一湾清泉... (有两处笔误)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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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远 博主 : 已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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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时常在思考支教的意义,还记得入团面试时,我的回答:“一、身为党员,不忘初心和使命,践行‘为人民谋幸福,为民族谋复兴’。身为学生干部,发挥模范先锋带头作用。二、通过支教,磨砺自身意志品质,加强自身综合能力。三、我曾拜读老师的一篇文章,主题是民族体育-‘鼓车赛会’使我深受启发,对民族传统体育充满好奇。我也想借此机会了解当地传统体育运动项目,发扬我国体育传统文化。”
言之易,行之难。在外人看来无非就是浪费了一年青春,做着看起来高大上的事情,你不会以后去那里教书,甚至以后都不一定教书,有什么用呢。从术的层面,我无法反驳,这一年我就算是去健身,都会比在这有用的多。就像是这里的孩子会认为“现在出去打工比在教室里读书,划来得多”。我不与他们争辩,我知道这是有意义的,但是意义是什么呢。总是用“把青春撒在祖国的大地”的说辞是不行的,至少只能骗骗现在的自己。
“人既要被繁华震撼过,又要被质朴感动过。这两种体会之间,丈量着一个生命能够拥有的宽度”,也许我收获的是一种体验,一种感受。这是一种属于青春的感动,任何阶段都不能体会的感动。当潺潺溪流欢歌向前,从不停歇;当悠悠青山在云雾间,半遮半掩;当莘莘学子凝眸远望,陷入沉思;当稚子孩童眉眼舒展,笑容重现, 好像一切都值得了。
“幼年的事情,你到了晚年再去回想,犹如清晨开放的鲜花,你到了傍晚才去摘取,虽然失去了盛开时的艳丽与芬芳,但在夕阳的映照下,使它平添了一种灵魂。而那若有若无的清香,则更令人浮想联翩,回味无穷。”人们都说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于青春的感受,但现在因为这段经历,好像我对青春也有了一些感受,这就够了……
记得去年大概这个时候,第25届研支团的学长说过,“下半学期的时间过得好快”。的确这样,转眼间一个半月过去了,距离我们支教结束也就3个月时间了。虽然日子过得飞快,但是每天却变得越发煎熬。一方面,近期的工作越来越多,一中由于今年9月份要举办校庆的原因,大量的工作都堆积到了我们的头上。本来学校给我和文文减了一个班,但由于特殊情况,文文反而要舍弃教了半年多的八年级,重新备课,去教七年级。虽然我的班级没有变动,但是由于我们班的班主任是纪检委员,有时要出差忙公务,我也就时不时的当当班主任。寄中方面就更不用讲了,经常我们在线上交流的时候,人突然不见了,被拉去干活了。每天不是在忙就是在去忙的路上。
但工作只是一方面,积极的说,它总是能做完的。还有一方面,就是教的学生厌学、不学,每天都想着办法捣乱,气你。在经历半年的相处时间后,班级的学生早已摸清我的底细,何时心软、何时妥协,拿捏的比我都准。很多时候我也想放下救人情节,尊重他人命运,但每当我一站上讲台,我总是激情澎湃,扯着嗓子,叫着、喊着让他们听讲。回想起我也曾是那个在课堂上”游离”的少年,甚至有一段时间也有过放弃的念想,若不是老师一把把拉我,父母一次次的劝说,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会出现在哪里。如今面对这些父母缺位的孩子,我们自然成为了他们最后的稻草。“读书可能不是对他们而言性价比最好的选择,但却是改变他们命运的唯一的选择。每次支教离开的时候,我们总会对那些孩子说一句话,答应我一定要好好读书”,辩论赛上一位支教老师的话始终萦绕在耳畔。
“答应我一定要好好读书”,这句话背后不仅是我们和学生之间的代际差异,更是我们希望同学们坚持下去,不要认这条命,把书读下去,抓住自己的命。这也是我近期一直在纠结的,要不要再努力些,再多投入一点。那天我站上讲台,看着那些低垂的头颅,忽然明白了他们的倔强与迷茫。他们的叛逆,或许正是对命运的无声呐喊;他们的沉默,或许正是对未来的迷茫彷徨。于是我选择继续做这个”不合时宜”的坚持者。虽然我的数学不是最好的,更不是教的最好的。课下和他们讲家国情怀,在特别的日子,课上还让他们起立默哀。但是我总是尽可能多讲一点,讲细一点。他们总说除了上课,我是最好的老师。希望同学们讨厌上课时的我,是因为严厉吧。
望我的学生在我任教的这一年里,有所成长,有所收获。在这里我也与26届的小伙伴们共勉,一起站好我们最后的这一班岗。同时我也想对已经站上教学工作岗位的学弟学妹们说:“支教的激情容易点燃,但能让这份温暖持续燃烧,更难能可贵。”
今天就是清明。因为离家太远,计划着与研支团的小伙伴们一同前往铜仁爬梵净山。高铁路过座座山丘,上面冒起袅袅青烟。想必老家这个时候也很热闹吧。
在我印象里清明节和春节一样的热闹,都说安徽是重视祭祖。我去过的地方也不多,更不会在清明节到处跑。只知道清明节我们会约着一起去老祖宗的坟上祭祀。很多人从来没见过,更不认识。仅仅通过借一个火机,递一根烟就能搭上话。根据姓后第一个字就能排出辈分,甚至认出是哪族的。那时我也不懂,只是捂着耳朵。烟花、爆竹接续不停,一直响到人们无法从烟雾中找到烟花和爆竹的引头。一般这样一天下来,身上不被烫几个洞就算是好事了。一般在此之前大家会约一顿饭,菜不是很好,但人也是不少。以往都是在村子里摆,现在很多村子拆迁,只能到拆迁小区去办。很多时候小区也没那么大地方,索性就到马路中央,把板凳桌子一放。没人管,因为家家这样。
青烟好像指向东方,那是家的方向。
想起春节前,和父亲一起去爷爷坟上。那里荆棘丛生,人都已经快走不进去了。爷爷快被忘记了,他应该也很难过吧。不远处是我的大娘家,害怕打搅,就没去借把柴刀。我们尽力往里挤,用手扯开一块空地,勉强才能跪下,这算是对我们的惩罚。坟头长出了一颗树苗,将碑压得快要倒下。没想到爷爷逝去后也要经受这样的苦,父亲说这树分支太多,不成材。我没当回事,只是着急着想着办法把它弄掉。爷爷累了一辈子,为家里操劳,会编竹篮、会打絮,做过木匠、盖过房。他们都说奶奶享了一辈子福,如今奶奶已经86岁高龄,牙一点没坏,身体依旧硬朗。但爷爷早已不在,甚至我都没能见过。
高铁穿过隧道,玻璃上突然映出了我的脸。如今我也走到了分叉口,很多选择也摆在我的面前,“路与他人不同,何必听风动容”,这或许是爷爷给我的忠告。
“前方到站……”我想我该继续前进了。
夜已深了,宿管的叔叔阿姨歇息了,楼里的学生们也停止了喧闹,除了外面呼啸的风声,就只剩我“哒哒”的键盘声。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暖和了吧……
最近事情很多,教育局的、课堂教学任务、支教工作安排还有各个科室布置给我的活。这周五就是清明节了,今年没能回去,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难过。
丹丹和我说苏州本地人对“河南”、“安徽”人有偏见。我反驳了,上下几千年,谁敢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,只不过是随风飘扬的种子,恰好落在了这里罢了。她问我你是安徽人嘛。“我是”,我毫无犹豫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我总盼望着回到繁昌——我的老家。那里除了我的亲人,我一无所有,甚至我的父母都是近些年才买的房子。那时我们总是挤在奶奶不到20平的房子,或是借宿在舅舅家。可是我们乐意回家。
童年里最快乐的事情,无非是去奶奶家追鸡和去外婆家烧锅,为此我小时候还写了不少的作文。但后来也不知道是鸡少了,还是锅锈了,再喊上童年的那些伙伴,怎么玩也没那感觉了。那段时间是痛苦的。
如今身在异乡,我甚至把“享受孤独”作为勉励自己的口号。在别人口中好像突然长大了。但是能喝下咖啡和苦茶、能忍受煎熬与痛苦就是长大嘛?我不知道。
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,不过我想我该睡了。我宽大的门缝好像在邀请寒风参观我的宿舍,寒风也毫不吝啬,吹得我脚踝生疼,希望我的被窝不会对寒风这么客气。
在剪上周末清明节主题的活动视频,看到了这张照片。
我在旁白教别的小朋友编清明挂件,他说:“老师,我听你声音好熟悉,是不是每次活动你都和我说话?”我说:“是呀,我每次来都盼望着你能来参加我们的活动”。他笑笑:“那老师你给我拍一张照片吧。”
我就照下了这张照片。他的爸爸和妈妈离异,妈妈离开了家。我问他:“你会恨爸爸妈妈嘛”。他很坚定地说:“不恨”。可是自己也讲不出啥支支吾吾的,大概意思就是这是妈妈不得已的。在这里很多孩子都是这样的情况,因为家境本身不好,假如父亲有一些疾病或是出了一些意外,母亲就有很大概率会离开家庭。